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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恋歌》连载之:长白山拍片散记
作者:admin   文章来源:冰雪画派   加入时间2021/11/4 9:28:16


1996年3月于志学等在长白山写生  IMG_20191229_0063 (3).jpg

1996年3月于志学等在长白山写生


编者按:

时逢2022北京冬奥会即将开幕之际,冰雪画派撷取数篇短文及相关图片,以特有形式庆祝此次盛会的举办,亦是用自己的方式预祝此次盛会取得圆满成功!



“迎冬奥颂北国,咏冰雪奔未来”冰雪画派喜迎冬奥宣传月《冰雪恋歌》


长白山拍片散记


于志学


一、重上长白山


      撂下电话,我的心没有马上平静下来,导演李聚善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这次中央电视台《新闻窗口》栏目要拍我的专题片—《冰雪画家》,按照既定的计划在3月份拍片,5月份播出。由于过去中央电视台和中国新闻电影制片厂都拍过我的专题片,但都是选择到大、小兴安岭,所以这次电视台选定去东北著名的长白山拍这部《冰雪画家》。

      提起长白山,我的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出长白山的主峰白云峰的形象。它海拔2691米,号称为“东北屋脊”,虽然不能同“世界屋脊”的珠穆朗玛峰相提并论,但还是远远高于我国著名的三山五岳。长白山之所以得此名,是因为历史记载“山上终年积雪,草木不生,故名长白山”。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长白山的山顶部夏天时积雪大部分是融化的,只有在背阴处留有残雪,但由于有当年喷发的大量的白色岩浆覆于顶部,远远望去,仍是洁白一片,故名“长白山”。

      我从1960年开始研究雪景画,多次在冬季到大、小兴安岭考察冰雪景象,也曾数次来到长白山。长白奇观,物华天宝,最令人向往的还要数长白山的天池。天池位于长白山主峰火山锥体的顶部,是火山喷发自然形成的,当年曾是一座喷吐滚滚岩浆的火山口,火山爆发时,有几百亿吨的岩浆从地心里喷吐出来,全都堆积在火山口周围,经过漫长年代火山口逐渐积水,形成了一个碧波千顷的火口湖,而周围堆积的岩浆形成了环绕在天池四壁的十六座奇峰。天池也成为我国最大的火山口湖,是松花江、图们江、鸭绿江的三江之源。因为它所处的位置高,水面海拔达2194米,所以被称为“天池”。天池呈椭圆形,周围长十多公里,南北长四、五公里,湖面面积约10平方公里,她就像一个美丽的公主,周围环绕的16个山峰如同16个年轻的王子一样,簇拥着,娇宠着,夏天如同镶嵌在群峰之中的一块瑰丽碧玉,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而冬天,则是一片洁白,神圣壮丽。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在参加吉林召开的全国第四届美展吉林展之后,拽上几个同伴从松花湖直奔长白山。当时我正在为研究如何突破前人没有画雪的技法而焦头乱额,很想一睹长白山一年四季“长白”的风采,为我的研究寻找突破。我们几人一气来到长白山,但由于当时旅游根本没有被开发,几乎没有路可走,行进十分艰难,上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除了勘探队员和当地资深采药者,普通人上天池就好比天方夜谭。我倒是年轻气盛有心冒险,但无奈无人带路,朋友们也多方阻拦,没有到达山顶,一直留下一个遗憾。

     又过了十余年,因为一心就想攀到山顶看天池,就选择了一个不是在冬季的时候,二次来到长白山。这时长白山的山路情况有了明显的改观,虽然很吃力但我们还是爬上了山顶。那一天,在山下天气很好,天空湛蓝如洗,艳阳高照,我气喘吁吁地擦着汗,看见十六座山峰依肩并立地托出碧清湖水的天池,湖水深幽清澈,如临仙境。我站在天池边,心胸无比辽阔,深深感到大自然的伟力和自我的渺小,开始领悟出人与自然不是对抗的关系,更加坚信了人类永远都是大自然之子的信念,也坚定了我歌颂北国冰雪大自然的决心。还没等我发完感慨,飘来了大团的云雾,顷刻间,遮天蔽日,云雾笼罩,转眼间碧绿清澈的天池湖面弥漫着灰蒙蒙的云雾,刚刚还如同十六个挺拔威峙环绕驻守的勇士,顷刻间就模糊了身影。我知道由于海拔高度的影响,高山上的气候就是这样,变换莫测。刚才还万里无云,现在就乌云密布。我一面庆幸自己原以为赶上了上长白山少有的好天气,终于看到了天池的真貌,一面又遗憾美景不长,稍纵即逝,自己看得匆忙,甚至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细品赏,就让老天爷收回了我的好梦。

      再后来,是因工作的关系,我又去了一次长白山,但仍不是在冬天。现在事隔三十多年,我们要在冬季专程去长白山拍片,旧地重游,旧物重见,我又能圆了自己冬季长白之行盼望已久的梦,又能进一步了解长白山的深沉和神秘,心里感到快慰、激动和期盼。


1996年3月于志学等在长白山写生  IMG_20191229_0063 (2).jpg

1996年3月于志学等在长白山写生


二、牡丹江成立冰雪山水画研究院


     听说中央电视台要去长白山为我拍电视专题片,我的学生们也很兴奋。牡丹江的周尊城、黑河的吴国言、哈尔滨的夏恩智、吴喜全都希望能同去长白山,领略长白山冰雪大自然的奇异景色。周尊城告诉我,牡丹江正在筹办冰雪山水画研究院和冰雪山水画会的1996年(本年度)年会,现在可以借着这个东风在牡丹江把这两件事情办好,开完会后他们几个弟子和我一同去长白山。

     林口和牡丹江是冰雪画派最初星星之火的摇篮,那是我当年制定的 “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从1984年林口县成立了冰雪画会开始,相继北安县、肇东县等地也成立了冰雪画会。现在既然作为林口和牡丹江以及北安的冰雪画会的领头人周尊城和吴国言都有这个想法,我决定采纳他们的意见。

     到了牡丹江,一直忙到深夜,大家都聚集在我的房间里,我专门从北京请来了《美术观察》的徐恩存先生和夫人以及河南画院的院长助理老袁,黑龙江省美协的副秘书长王益章也从哈尔滨赶来。大家在一起畅谈冰雪山水画创作群体从八十年代成立冰雪山水画研究会,举办各种类型的冰雪山水画学习班到走出省外举办冰雪山水画展览,又谈到未来的发展时,大家都非常非常兴奋。徐恩存先生也谈了很多设想,他建议除了目前要为我写一部艺术评传以外,还建议我举办一个艺术回顾展,对开创冰雪山水画的二十年做一个总结,他提醒我在思想上和艺术创作上要高度重视这个问题。


三、付伯庚其人


     牡丹江“中国冰雪山水画艺术研究院”按预定计划如期举行。在成立大会上院长付伯庚首先发言。他谈了大约有十五分钟,提出了一个新观点:冰雪山水画不仅是对中国画的发展,而是使中国画的“黑”和“白”达到了平衡,它不是在黑的体系中又添了一个白点,而是如八卦里的阴阳鱼一样,是画了一条白鱼。听着他妙语连篇、滔滔不绝的讲演,我的思绪飞到认识他的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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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于志学在长白山写生


四、山上真有雪吗?


      我们清晨五时出发,一行十余人,乘坐一辆小面包车,显得十分拥挤。

      行车后一个多小时,来到宁安县城,穿越东京城后就进入半山区。丘陵此起彼伏,沥青路面变成了砂石路,一道道马车辄印、坑坑洼洼的路面,使车身在不停地摇晃。从车窗放眼望去,两侧的山峦长着绛紫色的一片片红毛柳,红得如火,镜泊湖时隐时现,在远处的冰面上泛着兰光,近处的小河边上开始出现了沿流水,这一切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大家都很开心,车子里不断发出阵阵的笑声。可是我的心情很沉重,行车已快两个小时,已经进入了山区,仍看不到一点雪的影子,如果我们这次到长白山看不到雪,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汽车驶过寒峪岭,寒气就从车窗外的空隙中向人袭来,真如它的名字一样。这是吉林省的安图县和黑龙江省宁安县的分界线。远远望去,山岭上有了朦朦胧胧的雪意,我的心生出了一线希望。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那点泛白处,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些残雪。即使是残雪,心里也顿时感到了宽慰。可是这点珍贵的雪象很快又消失了,不见踪影。

     车过了敦化,还不见雪,到了安图,仍然没有雪,哪怕是一丁点残雪。

      经过四个多小时,天已将晚,一切都在灰蒙蒙的雾影中。我们来到长白山的二道白河,这是一条上山必经之路。三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只有几处板房,是林区盘营之地,现在已是楼房林立初具小县城的规模。眼看太阳隐藏在山脚下,我们只好先安营扎寨,准备明天一早上山。

     晚上处理好一天的工作后已是午夜,我的心还在忐忑不安,来到长白山下,还没有看到雪,明天到山上,真的能有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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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于志学在长白山写生


五、汽车崴进了雪沟里


     早上不到五点,我就把大家叫醒上路。行车不到半小时,一片片洁白就开始映入了眼帘。啊!看到了雪了!大家在车里欢呼了起来,我的心这才像一块石头落了地。冬天来长白山就是来看雪,看不到雪就是白来,夏天有什么意思。(恐怕喜欢夏季到长白山的朋友不会赞同我的观点)很少看到雪的徐恩存夫人也和我们一起激动。大家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昨晚吃的野猪肉以及和长白山有关的传说,声调一人高过一人,还有人情不自禁地在车里唱了起来,正在大家忘乎所以的兴头上,突然车身一晃,在我们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时,车身就一下子向前一倾,栽到路旁的雪涯里。车上所有的人猛然地冲向一个方向,纠集在一起。顿时,车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大家都傻了眼。

     司机加足了马力,车还是开不出来。不用招呼,车上所有的人都自动下了车,抬的抬、拉的拉、推的推,尽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车身依然纹丝不动。李聚善到底是新闻电影制片厂的老导演,总在野外拍新闻片,很有经验。他想了想,让把车上装水果的箱子都搬出来,垫在车轮底下,防止车子继续下滑,让后再组织人接着推车,但试了几次也无效。没有办法,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只好盼望后面再来一辆车,用车的拉力和人的推力合力把车子拽出来。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太阳都从远处的树梢上爬出来,还是不见一个车影。大家不甘心坐以待毙,准备继续推车。各就各位之后,摄影师刘跃喊着号子,“一、二、三”,车身轻微动了一下,大家感到有一丝希望,正要再接再厉,只听周尊城“哎呀”一声,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车子又重新陷回雪地。大家忙把他扶起来,他咧着嘴,表情痛苦,看样子疼得很厉害。好半天,他才告诉我们,他的腰扭伤了。真是越渴越吃盐,车没拽出来,人还受了伤,看样子今天出师不利。

      我们无奈,只好继续等,我坚信这路上总不会没有车马经过。当我们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浑身都快要冻僵时,终于盼来了一辆货车,帮我们解决了难关。我这才松了这一天的第二口气。


1996年中央电视台在长白山拍摄于志学专题片.jpg

1996年中央电视台在长白山拍摄于志学专题片


六、进山大门锁上了


      我们终于来到了长白山脚下。

      小夏和小吴年龄最小,兴冲冲跑在山路的最前面,不一会就愁眉苦脸地回来了,说是一把大铁锁将进山的大门紧紧锁住了。我已经多次来长白山了,每次上山都走这条路,根本就没有大门和铁锁。现在突然意想不到地遇到了拦路虎,我们一行人都被这把铁锁困在山脚下。面对灰蒙蒙的天空,灰白的群山,虽然是三月初,但长白山地区的气候仍然很低,寒意马上袭来。我们一干人马,面面相觑,在浩如烟海的大山里,我们孤零零的外乡客,显得那么无助和渺小。

      既然上了锁,就应该有人管理。我耐心地和车子在大门外翘首以望,有人已经去四处寻找了。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找到一个护山的武警,他领着李聚善导演和我去见他们的领导。我们来到这位领导面前,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开口就要介绍信和批件。当他听说是中央电视台来拍片时,他的眼睛马上睁得很大,不仅要有批件还要交费,一个人过一个山岭就是10元,拍一头驯鹿就是5元。长白山有无数个山岭,有上百头驯鹿,这样算来我们还要交费一万元,我一听顿时目瞪口呆。如果要办批件,我们得折返到长春旅游局和长白山森林管理局补办手续,那我们这一行人怎么办?住在哪?山上的旅馆都已经停业,只有一家开业,价钱高得惊人,每人一天三百元,伙食一百元 ,我们十一人两天就得八千元,而且两天也不一定能把批件顺利拿到手,再加上拍摄费……,我的头皮一下子麻了。李聚善不愧为经常与这些人打交道的高手,经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了这个官僚,条件是不能用我们的车上山,只能用他们的车,一趟六百元。


七、温泉水能煮熟鸡蛋


      一台越野吉普车,像罐头瓶里的沙丁鱼一样簇拥着我们十一人,李聚善导演半悬空地躺在小吴的背上,小夏只好坐在老袁的腿上。车爬行的很吃力,没走多远,就发出不寻常的响声。大家都有些担心,我在心里默念着,神灵保佑!神灵保佑!千万别出问题。偏偏越怕出事越来事,没等走多远,司机把车嘎然停下,他先跳下车,掀开机盖后冷冷地说:“都下来吧,水箱漏了,不能开了。”

      在没膝深的大雪里行走不如爬山,望着那被雪雾掩映着的时隐时现的天池山顶,大家叹着气。计算起来,按这个速度步行起码还得三个小时,早上的欢声笑语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到了温泉,这是长白山西路地一个景点。长白山属多硫质温泉,最大的温泉在瀑布群脚下900米处,飞流疾驰的白河水从身边流过。这里的温泉眼十几处,大的像碗口,小的如拇指,源源不停地从地心里涌出泉水。大自然真是奇妙,在周围都是一片白雪的氛围中,唯独这里热气腾腾,水草都是绿色,据说最热的泉眼涌出的滚烫的泉水,能高达摄氏60度至80度,顷刻之间就可以将鸡蛋煮熟。很可惜我们没有这个时间去寻找这个奇迹般的景点。


2007年于志学在长白山写生  RIMG0418.JPG

2007年于志学在长白山写生


八、瀑布下拍片


       过了温泉,大家走得满头大汗,摘掉了棉帽子,脱掉了棉手套,也不感到冷,我们继续向长白瀑布走去。据说长白山天池只有出水口没有入水口,但是池水的水平面却终年保持不变,这是长白山天池的又一个特色。天池四面环山,将积水深藏在它的怀抱里,只在东北侧形成了一个天然缺口即天池的出水口,天池水从缺口奔流出来,沿着一条峡谷涧石的中间流淌。天池水长期冲刷,侵蚀,使河床不断地下切,扩大,形成了一条经久不衰的河流,这条河叫做乘槎河,又叫白河。乘槎河水流出二里地后,被一座断崖截断,那乘槎河水就从68米高断崖上飞流直下,形成长白瀑布。天池出水口的最大特点就是无论春夏秋冬,还是旱涝之年,水都一直往外徐泄,即使在冬季的三九时节,长白瀑布被严寒冻得冰凌冻结,天池水仍照样流淌。有时长白山区干旱少雨,天池水也不见减少,再加上长白天池的“怪兽”之说,为这个天然王国留下了很多不能破解的神秘。

     冬天站在瀑布下,自然少了夏天那种飞流直下三千尺、云翻雨倾、钟鼓雷鸣、万马奔腾、飞泻千里、水势湍急的雄壮气势,也没有夏日距瀑布200米远就可以听到的轰鸣声,但在几里地之外,我们面对着瀑布还是感到一种震慑的力量,也感到了冷气袭人。这时我的鞋子里早已灌满了雪,刚才在温泉旁由于身上热,鞋里的雪全化成了水还不觉什么,现在经山风一吹,汗水已经变成了冷水浴,双脚就如同浸泡在冰水里一样,整个下身都是冰凉冰凉的。我的身体开始发抖,胸部也感到憋气。我掏出药瓶,含了两片硝酸甘油,心里安稳了许多。这是我的助手在临行前为我准备的。服了药就如同看到一股支持的力量,我顿时充满了勇气。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和战友的鼓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瀑布拍片很顺利,最后一个计划是要拍暴风雪。说也奇怪,刚才我们拍瀑布时还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风,停机才半个小时,就起风了。烟雪从山空里喷射而出,    

顿时四面风起,云雾漫天,真是天助我也。

     我顶着暴风雪在雪地里吃力地走着,李聚善在风雪中大声喊着:“志学,再坚持一下。”我几乎在雪里爬行,雪太深,我的脚够不着地,每前进一步都要使出浑身的力气。我气喘吁吁,心跳得厉害极了,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我手里握着药瓶,坚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就不会倒下。


九、摄像机里没有图像了


      我咬紧牙关克制自己让心情平静下来,使情绪放松,避免心口跳得太厉害,突然李聚善导演惊恐地喊了一声:“糟了,机器怎么看不到图像了,没有录上!”他的话令我顿时感到心里一沉,忙问“怎么回儿事?”“可能因为气温太低了,机器失灵了。”他的话使我刚刚平静的心情又紧张焦虑起来。

      于是我们又按照方才的步骤,回到刚才的景点重新工作。我的情绪怎么也提不起刚才的兴致,忍耐能力已经达到了极点。而李聚善导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有录上图像,以前录的三盒,也看不到图像。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沉默不语,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千里迢迢十多个人兴师动众来到长白山,花了这么多经费,现在连个影都没有。机器出了问题,不能再继续拍摄了,只好鸣金收兵,暂时返回牡丹江。

      回来的路上风光很美,这使我们更加难过,这是计划好要在回程的路上拍摄的。

     回到二道白河镇已是晚上九时多了,虽然身心特别疲劳,依然睡不着。我想今天在山上的一切活动对我的身体和意志是一次考验。学生们都说,于老师我们都感到吃力,没想到您能顶下来。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心灵深处有个希望,有了希望,就有力量。


十、雪上加霜


      本来应顺顺当当返回牡丹江,没想到行车不到二小时,车轮胎被路面上的马掌扎露,跑了气,车不能走了。我们都下了车,车子自身预备的千斤顶不能用,因为是土路,支不起来。刘跃跑到一个屯子里,又借了一个千斤顶,在大家齐心协力下,把车抬了起来,拿出备用胎。没想到这个备用胎还是一个瘪胎,不能用。没办法,只好等有车路过时再租车到安图镇补胎。

     小夏陪司机去安图了,我们大家在路边等。我昨天在山上鞋就全湿了,脚下仍是湿漉漉的难受,我不停地在路边活动着,怕停下来,脚被冻伤。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来。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补胎的还没有回来。

      我们都冻得缩着脖子,王益章想把这个镜头拍下来,拿出相机,没拍几张,相机就卡壳了。他鼓捣了半天没弄好,还连同这两天拍的底片也曝了光。他无奈地叹口气说,“气温低,相机出故障了。”真是越渴越吃盐,本来他是我们这次行程的“摄影家”,我们大家所有的静态活动图片资料全指着他呢,他一掉链子,全都泡汤了。真真是出师不利呀。


十一、天无绝人之路


      由于耽误了四个多小时,到达牡丹江已是午夜十点多了。为了处理善后,李聚善导演和摄影师先赶回哈尔滨,因为牡丹江不能检修机器,如果我们摄录的三盘带子都没有录上,只好重振旗鼓,准备二上长白山。

      这次活动费用不小,我得答谢赞助单位。我整天都在惦记哈尔滨的消息,企盼不要太令人失望。我严格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烦躁的心绪影响大家。

      晚上六点多钟,得到哈尔滨的消息,有一盒带子可用,大家听了欢腾雀跃,我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天来,没有一天不是在紧张、担忧、失望、劳累、期盼中渡过的,今天突然得到了不是意外的意外补偿消息,身体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今晚可以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这次长白上之行,我又深深体会到,人的意念一旦松懈,斗志立即就会瓦解。谁坚持到最后,谁最会取得胜利。

1996年3月


番外

     1、自1996年5月中央电视台《新闻窗口》栏目播出专题片――《冰雪画家于志学》后,反响很好。后来据李聚善导演说,这个片子后来在中央电视台多次播放,好评如潮。2005年,我们肇东一中同学毕业55周年聚会上,我的同学连志勤(清华大学毕业)告诉我,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到非洲援外,记不得是在马达加斯加还是在塞拉利昂看到了这部专题片,当时他很激动,也感到很亲切。他还向当地的非洲朋友介绍,并为老同学骄傲。

       2、2007年我参加中国文联和中国美协组织的赴长白山地区“送温暖下基层”的公益慰问活动之后,又一次到长白山采风写生,也有很多小故事,但不属于这篇文章。


2007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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